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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氟化物势能函数和热力学性质的分子模拟研究进展

    时间:2023-01-14 16:15:08来源:百花范文网本文已影响

    杨松涛,李东洋,牛玉清,李鑫钢,康绍辉,李洪,叶开凯,周志全,高鑫,3

    (1 天津大学化工学院,精馏 技术国家工程研究中心,天津 300072;
    2 郑州大学化工与能源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1;
    3 物质绿色创造与制造海河实验室,天津 300192;
    4 核工业北京化工冶金研究院,北京 101149)

    与传统燃煤发电相比,核能发电具有高效、清洁的工业优势,为21 世纪缓解地球温室效应,也为实现我国近年“碳达峰”“碳中和”双碳战略提供了重大机遇[1]。目前我国的核能体系采用的是铀基燃料,铀纯化转化是一个将铀水冶厂所产粗铀浓缩物加工为核纯级六氟化铀(UF6)的过程,是核燃料循环中的至关重要一环。目前世界上铀纯化转化有两条技术路线:湿法与干法。湿法铀纯化工艺技术成熟,建设相对容易,但工艺流程冗长,涉及工序较多,因此投资较大,废液产出也较多,不适应当前绿色发展、清洁生产的先进理念。而干法纯化则充分利用了铀转化工序自身的净化作用,大幅缩短了工艺流程,节省了投资、降低了成本,同时避免了湿法纯化过程中硝酸、磷酸三丁酯(TBP)、煤油和氨等试剂的使用,消除了放射性液体废物的产生,大大减少了放射性废液的产生量和处理量,对确保铀转化的环境安全、改善工作环境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但是,我国对干法铀纯化工艺的研究基本处于空白,特别是干法铀纯化工艺中关键的精馏纯化技术研究还未起步,与国外先进技术差距甚大,这主要归因于氟化物热力学基础数据的大量缺失。在UF6的实际生产过程中,氟化过程会产生大量杂质,比如铬、钼、钨、钒、钛等杂质元素,这对UF6产品质量影响重大。氟化物在化工中也有广泛的应用,如图1 所示,WF6在半导体工业中常用于气相沉积法形成钨膜,SF6常用作变压器中的绝缘气体,CF4是微电子工业中用量最大的等离子蚀刻气体,SiF4常作为生产多晶硅及其衍生物的原料等。此外,图1 还列举了各氟化物的构型与物性。由此可见,获取以上各氟化物的热力学基础数据,尤其是组分间的相平衡数据,对于有效分离工艺的设计至关重要。

    图1 氟化物的分子构型、物性及工业应用Fig.1 Molecular configuration,physical properties and industrial applications of fluorides

    氟化物体系中杂相样品的获取较为困难,且遇潮湿空气能产生微量HF,使体系具有极强的腐蚀性。同时,精馏纯化的工艺设计涉及高温、高压的操作条件。因此,通过传统实验法获取氟化物体系的热力学性质安全性低、经济性差、操作难度大。分子模拟技术因高经济性、不受苛刻实验条件限制等优势,为解决以上挑战提供了机遇。目前最常见的模拟汽液相平衡的方法是Gibbs Ensemble Monte Carlo(GEMC)方法,该方法已被成功应用于二元或多元汽液、液液相平衡数据的准确计算[2-7]。为实现UF6体系的GEMC 模拟,研究者们已经应用了数种力场模型和独立于温度的势能函数(temperature independent intermolecular potential,TIIP),然而这些模型或是自身拟合精 度 不 足[ 如 Lennard-Jones(12, 6)、Modified Buckingham(exp-6)、Kihara 等][8-14],或是模型复杂度过高(如MMSV、ESMSV 等)[15-17],对模拟效率和准确性有较大影响。为解决以上问题,研究者们提出了与温度相关的势能函数(temperature dependent intermolecular potential,TDIP)[18-23],经比较其模拟准确性得到了极大提升,但仍存在势能函数和参数迁移性问题。

    本文对过去数十年分子模拟在氟化物热力学性质模拟计算的进展情况进行了总结分析。首先,分类介绍了汽液相平衡等热力学性质的模拟方法。其次,介绍了不同力场模型,如全原子力场(All Atoms,AA)、联合原子力场(United Atoms,UA)和势能函数(TIIP 和TDIP)的使用范围和发展情况,指明了对氟化物体系的适用性。随后,综述了氟化物热力学性质的分子模拟进展,分析并评价了力场与势能函数选择对计算结果的影响,指出目前存在的问题。最后,对分子模拟方法应用于氟化物热力学性质的计算进行了展望,期待为我国干法铀纯化工艺的设计提供关键的基础数据,推动核工业的发展。

    通过以统计热力学为基础的Monte Carlo(MC)模拟能够准确地估计分子性质,从而计算体系p-VT关系、内能、焓、气液相共存(平衡)等宏观性质。典型的宏观性质模拟计算都在特定的统计力学系综中进行,即通过对宏观性质相同但微观性质不同的大数目体系集合的统计平均来实现。如在一个等温、等压和等分子数的系综(NVT)中,某宏观性质A的系综平均通过式(1)获得:

    式中,Ai为在量子态i下性质A的数值;
    pi为第i个量子态出现的概率;

    为系综平均。以下分别介绍氟化物各重要热力学性质的模拟计算原理。

    1.1 体系能量

    以上各势能项的计算均可通过定义力场来实现,即通过理论计算或实验来确定势能的函数形式和力场参数。在进行UF6、SF6和CF4等氟化物的MC模拟时,通常采用联合原子力场模型[22]来计算体系的总能量,即认为氟化物分子为刚性的正八面体/正四面体结构,不考虑静电势(∑Ecoul)和成键项(∑Evalence),因此其势能仅由成对势(∑Epair)决定。成对势(∑Epair)最广泛采用的函数形式是Lennard-Jones(12,6)势[8-11]:

    式中,r为两个分子质心之间的距离,Å(1 Å=0.1 nm);
    ε为阱深(well depth),乘以-1对应分子间势能 的 极 小 值(Umin),K;
    σ为 碰 撞 直 径(collision diameter),为势能等于零时的分子间距,Å。

    因此,体系的焓值也能通过MC 模拟经式(4)而系综平均得到:

    在恒温恒容系综(NVT)下,通过粒子数和势能的涨落(即体系总能量的均方差δ)能够模拟出体系的恒容热容[24]:

    同样,在恒温恒压系综(NPT)下,体系的恒压热容可以经由式(6)模拟获得[24]:

    式中,kB为Boltzmann常数。目前,Dove等[25-26]通过Lennard-Jones 势能函数和联合原子力场模型,利用分子动力学(MD)模拟了氟化物的热容等热力学性质,获得了较好的效果。

    1.2 p-V-T关系

    p-V-T关系常通过状态方程表示,与分子间作用势能紧密相连,能从统计热力学或分子动力学直接推导得出。以维里(Virial)方程为例,形式如式(7)所示:

    式中,Z为压缩因子;
    V为摩尔体积;
    B、C分别为第二、第三维里系数,是物性和温度的函数。第二维里系数(B,second Virial coefficient)反映了二分子的相互作用与分子间势能函数有关。球形分子的第二维里系数计算式如式(8)所示:

    式中,NA为阿伏伽德罗常数;
    U(r)为分子间距为r时的分子间势能。Malyshev 等[8-10]利用Lennard-Jones 势能函数和联合原子力场参数模拟计算了氟化物的第二维里系数。

    1.3 汽液相平衡

    在分子模拟中,MC 法以统计理论为基础,通过随机抽样统计平均得到宏观热力学性质,实现汽液相平衡的模拟计算。根据相平衡状态判断方法的不同,可以将MC 方法分为直接模拟法、间接模拟法以及近几年提出的新方法(表1)[27]。

    表1 Monte Carlo法的分类及特点Table 1 Classification and characteristics of Monte Carlo method

    直接模拟法将模拟体系划分为气/液或液/液两相主体以及相界面三个区域,当两相的温度、压力及组成不变时即为平衡状态。直接模拟法主要包括GEMC 方法[2-7],适合简单流体和较复杂流体相平衡分子模拟预测;
    构型偏倚的Monte Carlo 方法(configuration bias Monte Carlo,CBMC)[28],适合复杂大分子或含有氢键等强相互作用的稠密流体的相平衡分子模拟预测;
    应用反应系综的Monte Carlo 模拟法(reaction Gibbs ensemble Monte Carlo,RGEMC)[29],适合模拟反应体系的相平衡。

    间接模拟法通过一系列化学势计算来判断模拟是否达到平衡状态。在一定的温度压力下,当气/液两相的化学势相等时即为平衡状态。间接模拟法主要包括NPT+测试粒子法(NPT+TP,NPT + test particle)[30],模拟时间长且需要通过标准热力学关系对化学势进行校正,过程较为烦琐,因此应用较少;
    巨正则系综Monte Carlo 模拟方法(Gibbs canonical Monte Carlo,GCMC)[31],适合非均相系统的模拟研究;
    Gibbs-Duhem 积分法(Gibbs-Duhem integration,GDI)[32],主要用于纯物质的计算,应用较多;
    直方图再加权法(histogram reweighting,HRW)[33],主要应用于气液相波动剧烈的临界区的模拟。

    为了提高相平衡模拟的准确性和有效性,近几年研究者们在上述算法的基础上加以改进,提出了新的模拟方法。如HRW 和GEMC 耦合的方法[34],其计算结果比GEMC 方法更加准确,但尚未应用到混合物的模拟中;
    动力学Monte Carlo 模拟方法(kinetic Monte Carlo,kMC)[35-36],适合模拟稀薄流体和缔合流体的相平衡;
    Bin-CMC(Bin canonical Monte Carlo)模拟方法[37-38],不仅可以模拟汽液相平衡,还可以模拟气固相平衡。

    考虑到UF6等氟化物的分子结构(图1)均为非极性的球对称型分子(四面体或八面体构型),因此首选GEMC方法模拟其相平衡热力学性质[22](图2)。模拟流程简介如下:首先,将氟化物分子视为假原子,使用TIIP 或TDIP 势能函数描述分子间相互作用。然后,建立相对独立但热力学相关的两个模拟盒子,分别代表气液两相主体。当模拟纯组分的气液共存性质时,通常规定两盒的温度、总分子数及总体积不变(即NVT 系综);
    当模拟二元或多元混合物的汽液相平衡性质时,则需要规定两个盒子的温度、压力及总分子数不变(NPT系综)。通过一系列Monte Carlo运动使两盒达到汽液相共存或相平衡状态。最后,由系综平均计算气、液两相的热力学性质。

    图2 氟化物相平衡热力学性质的GEMC方法Fig.2 GEMC method for thermodynamic properties of fluoride phase equilibrium

    分子力场是描述分子内以及分子间相互作用的势能函数。根据对分子的抽象程度不同,可以将力场分为全原子力场(all-atom force field,AA)、联合原子力场(united-atom force field,UA)和粗粒化力场(coarse-grained force field,CG)等。全原子力场(AA)考虑分子中的所有原子,通常涉及的温度压力范围较小,计算比较耗时,但结果较为精确,如OPLS-AA[39]、COMPASS[40]和CHARMM[41]等。联合原子力场(UA)将原子基团(如甲基、亚甲基)作为一个相互作用位点,通常具有更大的温度压力范围和更高的计算效率,对相平衡热力学性质的计算较为精确,特别适合于包含粒子交换等Monte Carlo 运动的GEMC 模拟计算,但对其他性质(如黏度)的预测存在一定的误差,如TraPPE-UA[42-44]和NERD[45]等。粗粒化力场则进一步抽象分子结构,将更大的原子团(有时称为珠子、颗粒或超原子等)作为一个相互作用位点,计算效率更高,主要用于蛋白质等生物大分子,如Martini[46]和SDK[47]等。由于UF6、SF6和CF4等氟化物的分子为简单的球对称型分子,因此选用联合原子力场(UA)能在保证对物性准确描述下实现汽液相平衡的高效模拟。值得注意的是,Olivet 等[48]提出了SF6的全原子力场,并通过分子动力学(MD)模拟了SF6的相平衡性质和传递性质,获得了比联合原子力场更精确的预测效果。

    在力场中,根据原子序数和所处的化学环境将同种元素划分为不同的原子类型(atom type),每种原子类型对应各自的力场参数。力场开发的过程就是力场中相互作用势能函数的确定以及力场参数化的过程[27]。早期的力场参数大多通过拟合实验数据得到,随着计算机及量子力学技术的发展,从头算(ab initial)成为力场参数化的主流方法,但该法在处理范德华相互作用时存在较大困难,因此范德华相互作用参数仍通过拟合第二维里系数、液体密度和蒸发焓等得到。为拟合范德华相互作用参数,研究者们还开发了多种分子间势能函数模型。简单的球对称势能模型(如硬球模型、软球模型和方阱势能模型)只适用于惰性气体和轻球形分子(如甲烷)[49]。对于UF6、SF6和CF4等氟化物分子,多数研究者使用各向同性分子间势(isotropic intermolecular potential)来描述其范德华相互作用,如Lennard-Jones(12,6)、Modified Buckingham(exp-6)和Kihara 等[8-17]。这些势能的特点是分子间势能参数独立于温度(TIIP),即碰撞直径(σ)和阱深(ε)不随温度变化。

    2.1 独立于温度的分子间势能函数

    2.1.1 Lennard-Jones(12,6)势 Lennard-Jones(12,6)势常用来描述非极性分子,对单原子分子(如惰性气体)和简单的球形分子尤其有效。该势能函数形式简单、计算效率高、使用最为广泛。UF6、SF6和CF4等氟化物分子为八面体或四面体对称结构,偶极矩约等于零,适用于Lennard-Jones(12,6)势,其计算形式如式(3)所示。

    将排斥指数n(replusion parameter)作为可调参数,可以控制泡利(Pauli)排斥作用的大小,得到更具一般性的Lennard-Jones(n,6)势能函数,如式(9)所示:

    图3展示了排斥指数(n)分别为9、12和18时的Lennard-Jones(n,6)势能曲线。随着n的增加,吸引势阱的宽度变窄,陡度增大。

    图3 Lennard-Jones(n,6)势能曲线Fig.3 Lennard-Jones(n,6)potential curves

    2.1.2 Modified Buckingham(exp-6)势 理论研究表明,分子间斥力随分子间距离的增大呈指数衰减(即U- e-ar)[50],因此Lennard-Jones(12,6)的12次项无法真实表现分子间的排斥相互作用。在此基础上,Rice 等[51]提出了Modified Buckingham(exp-6)势能,如式(10)所示:

    式中,rm为平衡距离(equilibrium distance),Å,此时分子间势能最小(Umin);
    参数a衡量了排斥能(repulsive potential)曲线的陡峭程度。图4 展示了Modified Buckingham(exp-6)势能曲线。

    图4 Modified Buckingham(exp-6)势能曲线Fig.4 Modified Buckingham(exp-6)potential curves

    2.1.3 Kihara 势 Kihara[52]考虑了分子本身的大小对分子间势能的影响,提出了Lennard-Jones(12,6)的改进形式,即Kihara势,如式(11)所示:

    式中,a为硬核半径(hard core radius),Å。

    2.1.4 MMSV 势 无 论 是Lennard-Jones(12,6)势,还是经过改进的exp-6 和Kihara 势,均高估了分子间的排斥作用,无法精确预测氟化物的热力学 性 质[15]。因 此,Aziz 等[15]在Parson 等[53-55]提 出 的分段势的基础上,构造了一种新的MMSV(Morse-Morse spline van der Waals)势,如式(12)和式(13)所示。

    式中,x=r/rm。由势能曲线的连续性条件及其斜率确定样条曲线参数(a1、a2、a3、a4);
    通过从头算确定色散系数(C6、C8、C10);
    通过拟合黏度、热导率、维里系数等实验数据确定剩余6 个参数(ε、rm、x1、x2、β1、β2)。

    2.1.5 ESMSV势 为了能够同时精准地预测UF6的第二维里系数、黏度和碰撞诱导光散射光谱(collision-induced light scattering,CILS),El-Kader等[17]构造了另一种分段势,即ESMSV (exponential spline morse spline van der Waals) 势,如 式(14)和 式(15)所示:

    由势能曲线的连续性条件及其斜率确定样条曲线参数(A1、A2、A3、A4、B1、B2、B3、B4);
    通过从头算确定色散系数(C6、C8、C10),通过拟合黏度、热导率、维里系数等实验数据确定剩余9个参数(ε、rm、A0、B0、ξ、r1、r2、r3、r4)。

    然而,研究发现UF6、SF6和CF4等氟化物分子的热力学性质对温度的敏感性较强[18-23],因此上述势能模型在预测其第二维里系数等热力学性质时,存在拟合精度不足或模型复杂度过高等问题,对模拟效率和准确性有较大影响[8-17]。例如,Lennard-Jones模型的计算结果常常表现为高温时产生负偏差,低温时产生正偏差[56]。其原因可能有以下两点:一是维里展开理论不适用于低温下的稠密气体和液体;
    二是对于较大温度范围内的重分子或复杂分子,不应将势能参数作为常数[57]。Meinander 等[58]在研究SF6的CISL 光谱数据时发现,氟化物分子间相互作用的各向异性会使其分子间势能略微依赖于温度,即碰撞直径(σ)随温度的升高略有增加,阱深(ε)随温度的升高而减小。

    2.2 与温度相关的分子间势能函数

    在Meinander 等[58]的研究基础上,Stefanov 等[59]考虑了振动激发对UF6、SF6和CF4等重球形分子(heavy globolar molecular,HGM)间相互作用的影响,提出了分子振动激发态模型(vibrationally excited states of molecules,VESM)。将重球形分子气体作为若干个振动激发态的混合物,振动激发会导致分子有效尺寸的增大,且分子量越大,分子的振动激发效应越大[60]。利用VESM 模型,Stefanov 等[61]得到了SF6的半经验分子间相互作用势能参数。结果显示,碰撞直径(σ)随温度升高而增加,阱深(ε)随温度升高而减小,这与Meinander 等[58]的结论相同。值得注意的是,振动激发态数ns会随分子量的增加急剧增大,而VESM 模型需要计算的势能数与振动激发态数ns成正比[等于ns(ns+1)/2],因此该模型的计算过程相当复杂且耗时。例如对于UF6,使振动配分函数收敛需要200000步左右[18]。

    近年来,Zarkova 等[20-21]通过引入与温度相关的分子间势能函数(TDIP),克服了VESM 模型的上述缺点。该模型适用于球形分子,以及至少包含一种球形分子的二元混合物。其改进之处在于,用一个平均态来代替VESM 模型中在给定温度T下的ns个振动激发态,则平均分子增大半径δ(eff)可以用式(16)来计算:

    TDIP模型将VESM模型中的ns个振动激发态的混合物作为一种具有与温度相关的平均有效尺寸的等分子气体。因此,在给定温度T下,可以用各向同性分子间势来描述其相互作用。如果选择Lennard-Jones(n,6),则势能函数U(r,T)的计算形式如式(17)~式(19)所示:

    式中,rij为两个分子质心间的距离,Å;
    εij为阱深,K;
    σij为碰撞直径,Å;
    δ为温度放大系数。

    以上是温度相关函数的双曲线形式。此外,还有线性函数形式[62]和双指数函数形式[63]。

    在分子模拟中,第二维里系数的计算较为简单直接[式(8)],且通过第二维里系数能够间接计算物质的气液共存数据。因此,研究者们通常首先对第二维里系数的实验值和计算值进行比较,量化势函数模型的精度。

    3.1 TIIP应用于氟化物热力学性质模拟

    Lennard-Jones(12,6)势形式简单、计算效率高、使用最为广泛,是描述氟化物分子间相互作用的首选。Malyshev[8-9]对其测量的第二维里系数进行拟合,得到了UF6、MoF6和WF6等的Lennard-Jones(12,6)势能参数,其结果只对低温下的第二维里系数的预测效果相对较好,无法预测氟化物的传递性质(黏度η、扩散系数D等)。此后,Morizot 等[10]从其测量的第二维里系数和黏度拟合出了新的Lennard-Jones(12,6)势能参数,虽然其拟合参数适用的温度范围较窄,但在预测混合物(UF6-MoF6和UF6-WF6)的黏度和第二维里系数方面表现较好。1974 年,Schneider 等[11]利用量子力学方法得到了UF6的Lennard-Jones(12,6)理论计算参数,但是不能预测Heintz 等[12-13]测量的第二维里系数和传递系数(黏度η、扩散系数D等)。2016 年,Al-Matar 等[22]对Dymond 等[64]提出的第二维里系数关联式进行拟合,得到了UF6的Lennard-Jones(12,6)势能参数,其结果很好预测了UF6的第二维里系数,均方根偏差(root mean square deviation,RMSD)为11.813。Al-Matar 等[22]还利用GEMC 方法模拟了UF6的气液共存曲线,但结果显示与UF6的实验密度数据误差较大[65-66]。

    由于Lennard-Jones(12,6)势未考虑分子本身大小对分子间力的影响,且在描述分子间斥力时存在理论缺陷,因此其他研究者使用了Modified Buckingham(exp-6)势、Kihara 势和Lennard-Jones(n,6)势来描述氟化物的分子间相互作用。1965 年,Kirch 等[14]对其测量的UF6自扩散系数进行拟合,得到了UF6的Modified Buckingham(exp-6)势能参数,结果表明该模型比Lennard-Jones(12,6)的计算难度大,且无法准确预测UF6的传递系数和第二维里系数。1974 年,Malyshev[67]对其测得的第二维里系数进行拟合,得到了UF6的Kihara 势能参数,但该模型不能同时兼顾UF6的第二维里系数和传递系数(黏度η、扩散系数D等)的准确计算。1976年,Heintz等[12-13]测量了一些准球对称分子(UF6、MoF6和WF6等)的第二维里系数(B)和传递系数(黏度η、扩散系数D),但值得注意的是,其第二维里系数的测量值与Malyshev[8-9]和Morizot 等[10]的相差1.4 倍。Heintz等[12-13]对其测量值进行拟合,得到了UF6、MoF6和WF6等的Lennard-Jones(n,6)势能参数,该势能模型增加了排斥指数作为第三个参数(n=13.58),其预测的第二维里系数系统性高于其他研究者的测量值。

    为了能够同时精确预测氟化物的黏度和第二维里系数,研究者们提出了分段势模型[53-55],结果显示可以更好地预测氟化物的热力学性质。1991 年,Aziz 等[15]利用MMSV 势能模型精准预测了SF6的第二维里系数和黏度数据。该势能所预测的黏度与多位研究者所测的大部分实验数据误差都在1%以内,所预测的维里系数在307 K 以上与实验值几乎完全一致。在此基础上,Coroiu 等[16]计算了描述球形分子(特别是六氟化物)的简化第二维里系数(reduced second virial coefficients)、Enskog-Chapman碰撞积分和传递系数的更高近似值,确定了UF6的MMSV 势能参数。其计算结果与实验值的偏差为0.2%~4.5%(黏度)、1.1%~4.1%(自扩散系数)和0.1%~3.5%(第二维里系数)。这表明,MMSV 势能模型对六氟化物的相平衡性质和传递性质的预测效果均优于之前所报道的势能模型。然而,计算过程复杂以及缺乏其他氟化物分子精确的C6色散系数等原因限制了其应用范围。2016 年,El-Kader 等[17]对UF6的第二维里系数、黏度和碰撞诱导光散射光谱(CILS)实验数据进行拟合,得到了UF6的ESMSV 势能参数。虽然该模型对上述实验数据的预测能力较好(RMSD=0.93),但是其计算过程比MMSV 更复杂(涉及11个参数)。

    综上所述,TIIP 模型在预测氟化物相平衡性质(第二维里系数B)和传递性质(黏度η、自扩散系数D)时,存在自身拟合精度不足[如Lennard-Jones(12, 6),exp-6 和Kihara 等]以及模型复杂度过高(如MMSV 和ESMSV 等)等问题,对模拟效率和准确性有极大影响。

    3.2 TDIP应用于氟化物热力学性质模拟

    Zarkova 等[20]采用Lennard-Jones(n,6)势能模型并使用了温度相关函数(TDIP),先后对BF3、CF4、SiF4、CCl4、SiCl4、SF6、MoF6、WF6、UF6、C(CH3)4和Si(CH3)4共11 种重球形分子气体的第二维里系数(B)、黏度(η)和自扩散系数(D)进行拟合,得到了平衡距离(rm)和阱深(ε)作为温度的幂的多项式。图5展示了UF6的rm(T)和ε(T)的温度依赖关系。在200~800 K 的温度范围内,平衡距离(rm)变化了约10%,而阱深(ε)变化了约40%。该图表明,UF6较大的分子量使其温度效应非常剧烈,在进行较大温度范围内UF6的分子模拟计算时,不能将rm和ε作为常数。

    图5 UF6的rm(T)和ε(T)的温度依赖关系Fig.5 Temperature dependence of rm(T)and ε(T)of UF6

    Kestin 等[68-75]以SF6(实验和理论上研究最多的重球形分子)为例,将利用TDIP 方法获得的计算黏度数据与精度至少为0.5%的实验黏度数据进行比较, 绝对偏差在1%以内;
    再与其他研究者[75-76]的计算黏度数据比较,绝对偏差为:<1%(Boushehri)和<0.4%(Trengove & Wakeham)。将利用TDIP 方法获得的计算第二维里系数数据与Boushehri等[76-77]的计算数据比较,偏差在±6 cm3/mol以内。

    同时,Zarkova 等[20]还绘制了SF6的TDIP 势能曲线(300 K 和600 K),并与精度较高的MMSV 势能进行比较(图6)。结果显示,MMSV 具有较小的碰撞直径(σ)和较大的阱深(ε),但是Lichtenthaler 等[78]的晶体学数据(σ=5.02310210 Å)更接近TDIP 的参数值(5.04310210 Å)。此外,TDIP 方法不需要C6色散系数的测定,且已成功应用于不同的HGM分子及其混合物[18-21],而MMSV 势能目前的研究成果仅限于纯物质(SF6和UF6等)[15-16]。

    图6 TDIP与MMSV势能曲线的比较(SF6)[15]Fig.6 Comparison of potential curves between TDIP andMMSV(SF6)[15]

    Zarkova 等[21]进一步将TDIP 方法推广到二元混合物,确定了102 种重球形气体二元混合物在200~900 K 温度范围内的分子间相互作用势能参数(包含CH4-CF4、SF6-CF4、UF6-MoF6、UF6-WF6和MoF6-WF6等),精准预测了其传递性质(混合物黏度ηmix)和相平衡性质(混合物第二维里系数Bmix)。例如,对于CH4-CF4和SF6-CF4等二元体系,B12(二元维里交互作用系数)的偏差比Bzowski 等[79]报道的要小;
    对于CH4-CF4、SF6-CF4和CH4-SF6等二元体系,ηmix和Bmix的计算值与实验数据也具有良好的一致性;
    对于UF6-MoF6、UF6-WF6和MoF6-WF6等二元体系,ηmix计算值与实验值的偏差小于1%。研究结果证实了TDIP的可靠性和普遍性。此外,Zarkova等[80]还比较了Lorentz-Berthelot (LB)和Tang-Tonenies (TT)混合规则对拟合结果的影响:在计算相平衡性质时,LB优于TT;
    而在计算传递性质时,TT略优于LB。

    在Zarkova 等[18]的研究基础上,Al-Matar 等[22]进一步利用GEMC 技术模拟了UF6的气液共存性质。其利用修改和简化的温度相关函数[式(20)~式(22)]对第二维里系数实验数据进行拟合,得到了与Zarkova 等不同的TDIP 参数集(图7):二者的碰撞直径(σ)接近,且均与温度成正比(在300~480 K 的温度范围内均增大了约3%),但阱深(ε)相差很大(Al-Matar 等为323.63 K,Zarkova 等为1044 K)。原因是二者所采用的排斥指数(n)不同(Al-Matar等为12,Zarkova等为27.81)。

    图7 温度对UF6碰撞直径(σ)和阱深(ε)的影响Fig.7 Effect of temperature on UF6 collision diameter(σ)and well depth(ε)

    Al-Matar 等[22]以Dymond 等[64]提供的UF6第二维里系数关联式[式(23)]为基准,计算了不同文献中UF6的第二维里系数理论计算值的均方根偏差(RMSD)[式(24)],结果如表2所示。Al-Matar等使用TIIP 法计算得到的第二维里系数的RMSD 为11.187,而TDIP 法 的 为3.8931,比TIIP 减 少 了 约60%。

    表2 不同文献中UF6的第二维里系数的RMSD Table 2 RMSD of second virial coefficient of UF6 in different literatures

    式中,N为观测次数;
    Ai,exp、Ai,cal分别为第i次观测的实验值和理论计算值。

    Al-Matar 等[22]利用其拟合得到的TIIP 参数和TDIP 参数分别模拟了UF6的气液共存曲线(图8)。结果显示,TDIP 方法提高了气液共存曲线的模拟精度,但是和UF6的实验密度数据仍有一定差距[65-66]。他们指出TDIP 使精度提高的原因可能是降低了阱深(ε),从而降低了分子间吸引力的大小,而精度仍然不高的原因可能是:(1)UF6的联合原子方法(UA)的不足;
    (2)Lennard-Jones模型本身的不足;
    (3)未考虑电荷间静电相互作用的影响。Al-Matar等的研究结果表明,TDIP 在UF6热力学性质的模拟方面具有明显优势,与传统的TIIP相比,在第二维里系数和气液共存性质等的模拟计算中具有较高的准确性。

    图8 UF6的气液共存模拟曲线(TDIP和TIIP)与实验数据Fig.8 Vapor-liquid coexistence curves(TDIP and TIIP)and experimental data of UF6

    Oh[23]在 拟 合SF6、MoF6、WF6、UF6、C(CH3)4和Si(CH3)4等的Kihara 势能参数时,也使用了与温度相关的势能函数。将基团贡献概念应用到Kihara 势中,即六氟化物分子作为一个单分子基团,而将四甲基分子的官能团指定为CH0、CH3、Si0。为了使模型得到简化,增加模型的通用性,Oh 采用球心模型(spherical core model),并将阱深(ε)作为与温度相关的势能参数,如式(25)所示。通过对第二维里系数、黏度等实验数据进行拟合,得到了上述分子基团和官能团的Kihara 势能参数,计算了与实验值的均方根偏差(RMSD)。表3 以UF6为例,总结了第二维里系数和黏度的计算关联式与实验值的RMSD。从表中可以看出,与Tsonopoulos[81]、Zarkova 等[20]的关联式相比,基团贡献法能更好地预测上述重球形分子的第二维里系数,但略差于Dymond等[64]的关联式;
    基团贡献法的黏度计算精度高于Lucas[82]的关联式,但低于Zarkova等[20]的关联式。此外,Oh还计算了26个基团的二元相互作用系数,成功预测了混合物性质[23]。

    表3 UF6第二维里系数和黏度的计算关联式与实验值的RMSDTable 3 RMSD of calculation correlation and experimental data of second virial coefficient and viscosity of UF6

    Zarkova 等、Al-Matar 等以及Oh 等的研究成果,证明了TDIP 方法在分子模拟热力学性质领域中的应用潜力。此外,其他研究者将TDIP方法的应用范围拓展到双中心LJ分子[57],进一步增强了TDIP方法的实用性。

    本文对有关氟化物热力学性质的分子模拟研究进展进行了综述。UF6、SF6和CF4等氟化物是简单的球对称型分子,然而受振动激发效应的影响,这类分子的势能参数是与温度相关的函数(TDIP),即分子间的碰撞直径(σ)随温度的升高而增加,阱深(ε)随温度的升高而减小。已有的研究结果表明,TDIP 在上述体系中具有明显优势,与传统的独立于温度的分子间势能参数(TIIP)相比,在第二维里系数、黏度、气液共存性质等的模拟计算中具有较高的效率和准确性,但要获取精确的氟化物热力学数据,尚有很多基础科学问题需要解决。面临的挑战有以下几点。

    (1)由于氟化物实验数据的缺乏且各数据组之间存在较大的偏差,拟合得到的分子间势能参数误差较大,需要完善第二维里系数、密度和蒸发焓等实验数据,对势能参数(σ和ε)和排斥指数(n)进一步优化。

    (2)氟化物的热力学性质模拟计算中使用的多为联合原子力场,需要借助量子化学计算优化氟化物的分子结构,获取氟化物的键能参数并探究其对模拟计算的影响,进一步提高氟化物热力学性质模拟计算的效率和准确性。

    (3)应用TDIP计算两相混合物的汽液相平衡性质还未取得任何进展,这与缺乏相关实验数据对比有关。因此,需要通过设计安全可靠的汽液相平衡实验来获取更多的混合物实验数据,同时进一步探究不同势能模型和混合规则对模拟计算的影响。

    (4)为适应不同工艺设计条件需要,通常需要配套多个T、P下的相平衡数据,因此保证TDIP 模型在较广温度、压力范围内良好迁移性就显得极为重要。这要求进一步优化TDIP 模型参数(rm、ε和δ),以及考察不同TDIP 形式的影响,如线性函数形式、双曲线函数形式和双指数函数形式等。

    氟化物体系具有强的化学腐蚀性,利用传统实验法较难获取其相平衡热力学性质,而分子模拟技术环保经济、不受苛刻实验条件的影响,为预测氟化物的相平衡热力学性质提供了机遇,以期为具体工艺设计提供实践基础。然而,国内关于氟化物热力学性质的分子模拟研究尚处于空白阶段,因此,在今后的研究中,获取氟化物的基础热力学实验数据,优化氟化物分子的结构和力场参数,提高氟化物力场模型在不同温度和压力范围内的迁移性,从而更好地描述氟化物的相平衡热力学性质,是发展我国干法铀纯化转化技术的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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