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提升人才培养能力的逻辑向度、策略选择及启示

张抗抗 杜静

[摘 要]国外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沿循着以促进学生发展为起点，以创新创业精神为导向，以驱动国家区域社会经济发展为主线的逻辑向度提升其人才培养能力;在实践中以跨学科教育为突破点，以创新创业教育强化人才培养能力，以“产—学—研”一体化培养平台协同创新人才培养模式，以国际化战略优化人才培养环境，形成了提升人才培养能力的特色路径。结合国际经验，我国大学可从探索跨学科人才培养体系、积极推进创新创业教育、建构“产—学—研”培养平台，以及打造国际化的人才培养环境等4个方面提升其人才培养能力。

[关键词]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人才培养能力;创新创业教育;“产—学—研”培养平台;国际化的人才培养环境

[中图分类号]G64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843（2022）03-0001-06

[DOI]10.13980/j.cnki.xdjykx.2022.03.001

大学的人才培养能力是衡量其人才培养质量的标尺，体现了大学组织实施各类人才培养活动的综合素质。2016年1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明确指出：“办好我国高校，办出世界一流大学，必须牢牢抓住全面提高人才培养能力这个核心点，并以此来带动高校其他工作。”此后，提升人才培养能力、输出高水平人才成为我国高等教育发展的核心任务。在这种社会使命推动下，寻找提升大学人才培养能力的有效路径成为我国建设一流大学的内在秩序与必然选择。

当前，我国大学人才培养能力整体上与国外世界一流大学存在着一定的差距，仍处于追赶世界卓越高等教育的阶段。在国外大学提升人才培养能力的众多案例中，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的经验较为典型，也更能为我国大学人才培养能力的提升提供经验借鉴。因为从大学起源来看，中国大学总体上都属于“后发外生型”大学，而国外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也主要是指那些办学基础薄弱、校史相对较短，但在短时期内实现了跨越性发展，迅速跻身世界一流大学行列的高校。如英国华威大学、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瑞士洛桑联邦理工学院、荷兰埃因霍温理工大学、韩国浦项科技大学等。这些大学与我国大多数高校的成立时间接近，面临的世界格局与发展形势也基本相同。同时，相比老牌世界名校主要通过较长时期的自然演化而提升人才培养能力，国外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则主要是短期内人为设计出来的，强调有为的建设主体和科学合理的制度供给。因此，国外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提升人才培养能力的实践经验对我国大学提升人才培养能力更具指导价值。鉴于此，本研究聚焦国外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通过厘清其提升人才培养能力的逻辑向度，剖析其提升人才培养能力的实践策略，以期为我国世界一流大學建设提供启示。

一、国外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提升人才培养能力的逻辑向度

（一）逻辑起点：以促进学生发展为中心

以促进学生发展为中心，构成了国外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提升人才培养的逻辑起点，表明了其建设过程中对人才培养根本规律的充分把握。高水平大学建设最为根本的逻辑是人才培养，这是高等教育的规律性要求。然而，在当前有些国家的高等教育实践中，人才培养尚未成为大学的中心工作，更不用说唯一的中心工作。相比之下，国外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在提升人才培养能力的实践中体现出了明确地以促进学生发展为中心的实践逻辑。国外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在其人才能力提升战略中，将学生置于核心地位，从利于学生成长的角度衡量大学人才培养的工作绩效，将促进学生发展作为提升人才培养能力的逻辑起点和策略选择的内在旨归。在具体的人才培养实践中，这些大学紧紧抓住学生这一教育主体，以培养学生能力为导向，以引发学生学习为目的，教学、管理与服务工作统筹协调、紧密结合，全方面地服务于学生发展。这些大学从人才培养的要素，如课程、教学等入手，设计出以学生为中心的人才培养体系，同时为学生提供动态的诊断性学习支持，重视分析学生已有发展状态、培养手段、学习效果等，关注学生的学习过程与效能。这些大学还为学生提供了多样化的学生服务，如学术帮助和资源、咨询服务、对残障学生的帮助、生涯发展、在线工具和资源的辅导等，着力打造适应学生发展的环境，全方位支持学生的成长所需。

（二）逻辑导向：以创新创业精神为引领

大学人才培养的逻辑导向主要指基于大学办学理念和人才培养实践，抽象并凝练而成的核心价值观和群体意向，表征了大学人才培养的精神要素。从国外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人才培养的实践来看，这些大学另辟蹊径，以创新创业作为大学变革的新范式，以创办创业型大学为办学思路，形成了以创新创业精神为引领的提升大学人才培养能力的逻辑导向。

在创新创业精神的驱动下，国外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转型发展成了创业型大学，并调整人才培养的重心，将人才培养目标调整为创业型人才。需要指出的是，这种创业型人才不等于以创办企业作为身份标识的创业工作者，而是培养在校大学生的创业精神与创造能力，成为以此为核心素养的创造性人才。同时，相较于传统公办院校，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在创新创业精神引领下，在人才培养上更具服务意识，将人才培养的服务意识、顾客意识、质量意识、市场意识作为其生死存亡的头等大事来抓。与传统院校特别是公立院校以政府为办学主体不同的是，这些大学形成的创业型大学办学思路使其办学经费来源不再受政府单一资助的掣肘，而是通过人才培育质量和声誉争取到了政府以外的多元资助，如校友捐赠等。这种将强烈的服务学生或者将学生作为顾客的意识是创业型大学的遗传基因，成为了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强力提升人才培养能力的内驱力。这也是这些学校在有朝一日政府削减公共经费、去除文凭本位价值之后，依然能够拥有独立面向市场、自力更生的能力资本与声誉资本。

（三）逻辑主线：以驱动国家或区域社会经济发展为主线

实用主义、满足需求、应用价值等从来都是大学诞生与发展的一条隐线，也是一条主线。强调人才培养的实用性以及人才培养与社会发展的互动，在国外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提升人才培养能力的实践中表现得尤为突出，推动国家或区域社会经济发展成为了贯穿这些大学提升人才培养能力过程的逻辑主线。

国外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以驱动国家或区域社会经济发展作为提升人才培养能力的逻辑主线，这一逻辑主线的形成与这些大学建立的初衷有直接关系。很多国外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自建立之初就担负着国家赋予的重要社会使命，如荷兰埃因霍温理工大学正是荷兰政府为实现二战后荷兰经济振兴而于1956成立的。同时，这些大学往往与社会发展保持协同，能及时洞察社会的人才需求方向，调整人才培养类型，因此其人才培养具有相当程度的针对性，总是能适应社会发展的需求。在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发展过程中，这类大学具有超强的前瞻性和敏锐性，能够及时地分析国家或区域发展的实际需要，有针对性地调整人才培养目标、类型与方向，以便更好地驱动和服务区域发展。以华威大学为例，由于洞察到华威大学所在的考文垂市作为英国工业重镇对科学技术与管理的依赖程度在不断增加，华威大学调整了学校的专业设置，在传统专业设置的基础上，增设了一系列跨学科专业，如工程与商业管理专业，以满足区域发展对人才的新需求。驱动国家或区域社会经济发展、满足相应的社会需要成为了这些大学人才培养的内在基因。很多国外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也正是以驱动国家或区域社会经济发展为逻辑主线来调整、组织各类人才培养活动，通过人才培养与社会发展的紧密结合，迅速提升了人才培养能力。

二、国外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提升人才培养能力的策略选择

（一）以跨学科人才培养为突破点，实施跨学科教育

为追赶全球卓越高等教育，抢占人才培养制高点，后发型大学以非常规的着眼点为突破点来提升其人才培养能力。不同学科的交叉之处往往是科学上产生重大突破乃至新学科的萌生之处。相应领域人才的培养数量与质量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反应出大学的人才培养能力。国外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的实践表明，这些大学正是以跨学科人才培养为突破点，将实施跨学科教育作为其提升人才培养能力的创新手段。在所有新兴世界知名高校的办学理念中，除了“务实”“创新”“与社会紧密联系”等关键词外，几乎都对“通识精神”青睐有加。这些大学通过突破大学注重单一学科人才培养的传统，以跨学科教育强化交叉学科人才培养，逐渐在跨学科人才培养的数量和质量上形成比较优势，并辐射带动整个大学跻身高水平大学的行列。

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从多个方面推动跨学科人才的培养。首先，从学科组织体系来看，这些大学的学科组织体系跨学科属性明显，甚至可以说很多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自身的组织架构就是围绕跨学科人才培养的需求而发生相应变革的。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专门成立了与学系同属一级、传统大学组织体系中不具备的跨学科研究中心——跨学科研究生学院，主要聚焦于可持续发展、医疗保健和新型媒体领域内的研究。华威大学除了拥有4个学院（包含33个系）外，还建立了61个研究中心。这些研究中心多数具有明显的跨学科性质，如沃里克抗菌跨学科中心、环境系统跨学科中心、国际发展跨学科研究中心、跨学科方法中心等。其次，建构跨学科课程体系。后發型世界一流大学的跨学科课程“并非随意化与碎片化的投放，而是经过筛选、设计与组织的，为学术目标而服务”。以颠覆性的培养模式创新而备受关注的欧林工学院有独具特色的“欧林三角”课程设计框架，坚实的科学和工程类课程、管理类课程及艺术、人文和社会科学类课程共同构成的卓越工程师培养课程体系，充分体现了对学生跨学科思维培养的重视。最后，搭建跨学科专业体系，设置灵活的主辅修制度。如新加坡科技设计大学对学科专业结构进行前置性调整，打破了学科与院系间相互割裂的布局，超越传统学科框架，围绕信息技术集成目标和工程前沿方向，设置建筑与可持续设计、设计与人工智能、工程产品开发、工程系统与设计、信息系统技术与设计等5大跨学科专业。

（二）开展创新创业教育，强化对人才创新实践能力的培养

国外很多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在创新创业精神驱动下选择了创业型大学的办学思路。创新创业活动几乎涉及人类所有的能力素质，因此以培养学生创新精神和能力为价值取向，以培养学生创业意识、方法、技能的创新创业教育就成为了这些大学提升人才培养能力的另一项重要举措。

创新创业教育已经成为很多国外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教学与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大学普遍成立了专门的创新创业学术组织机构以支持创新创业教育的开展。华威大学以浓郁的创新与创业文化引领其组织结构的重构，除了传统的以学科为基础的学系承担人才培养外，学校还下设了许多以跨学科应用为基础的学术创业机构，成为华威大学培养学生创新创业能力的重要场所。学校不同学系都可以借助这些学术创业平台为学生提供真实的创新创业培养环境。大学以创新创业学术机构为平台，设计组织了一系列创新创业活动以开展具体的人才培养活动，如法国巴黎—萨克雷大学所有在读学生都能够参与“巴黎—萨克雷学生创业集群”所涵盖的学术及商业资讯课程培训，包括涉及企业及其商业环境的讲座、实践练习与商业模拟等。

（三）搭建“产—学—研”一体化培养平台，协同创新人才培养模式

“产—学—研”合作教育是一种强调通过整合大学、科研院所与企业人才培养资源的优势，将课堂教学、生产实践、科学研究有机融合起来，培养实践创新人才的一种模式。建立“产—学—研”一体化人才培养平台是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有效地提高大学人才培养能力的重要路径。

按照大学与企业在合作中的主导作用，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产—学—研”一体化人才培养模式分为3种。第一种是以大学为主导、高校自行创业，这种做法比较典型。如华威大学以经营大学的理念为思路，成立了众多的研究中心和科学园，如华威制造集团、华威科技园等。其中华威制造业集团是华威大学第一个建立的非常重要的与产业相结合的机构，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可以参与到集团的各项研究活动之中。第二种是基于解决问题的合作协同模式。即大学与企业围绕一定的研究问题在科学研究与技术创新、奖学金发放标准、共建联合实验室、共用核心设施等方面开展合作，这种模式也较为常见。这种模式下，企业通过为大学提供大量外部资金来支持大学师生参与相关领域的研究以获取新技术或工具，从而为企业攻克技术难题获取方案。而大学本科生、研究生则通过获得一定的奖学金支持、实习或就业机会参与到企业研发、生产等环节，从而提高其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能力。南洋理工大学与来自世界各地的一流大学、知名企业建立了长期的伙伴关系，如与劳斯莱斯、宝马等跨国企业都有广泛的产學研合作，学校师生都可以参与到产业项目之中。第三种是以定制企业对口人才为主要特征。这一模式主要以企业为主导，高校将学生培养权限共享给企业，企业则在学生完成学业过程中提供经费、场地和项目支持。作为回报，企业往往拥有优先选择人才的权力。华威大学与许知名企业联合开发的涵盖本硕层次的应用型人才培养项目“学位学徒项目”较为典型——以企业为主导，由华威大学协助设置学位学徒培养方案、课程体系、评价标准，以保证学徒能养成符合企业特定岗位要求的知识和技能，定制企业所需人才。

（四）推动国际化战略的实施，优化人才培养环境

实施国际化战略是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提升其人才培养能力的又一重要策略选择。国外很多后发型高校较早地甚至是在大学建立之初就确定了国际化的发展战略，并将国际化写入学校发展规划或目标之中，如法国索邦大学实施的一系列人才培养战略的目标就是培养 21 世纪的创新型、跨学科的国际化人才。

这些大学借助国际化战略打造了高水平、国际化的育人环境。首先，国外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通过增加广泛的跨境交流合作搭建了国际化的人才培养平台。跨境交流合作的方式较为多样，包括科研机构合作、联合办学、联合培养、设置国际双学位课程、构建学分互认机制、增加学生海外学习经历等。其次，这些大学建构了国际化的课程体系。如南洋理工大学课程建设过程中采用国际标准，目前所有工科课程都获得了国际工程认证，商学院同时获得欧洲质量发展体系及美国国际管理教育联合会认证。最后，高水平国际化的师资队伍为这些大学人才培养能力的提升提供了有力的条件保障。从国际教师的比例来看，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国际教师比例普遍呈迅猛提升势头。2000 年时，瑞士洛桑联邦理工学院198 名教师中的 37% 来自海外，2015年这一比例达到70%;韩国浦项科技大学80%的教师毕业于国外大学。

三、研究启示

（一）构建跨学科人才培养体系

创新型综合人才的培养数量和质量是表征大学人才培养能力的重要一维。而宽广的学术视野和跨学科知识体系是创新型综合人才必备的基本素养。国外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非常强调跨学科教育，跨学科人才培养甚至成为其抢占人才培养高地、迅速提升大学人才培养能力的突破点和引擎。相较之下，我国许多大学普遍存在忽视跨学科人才培养、缺乏专门的跨学科组织体系、课程设置局限于单一学科等问题，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我国大学人才培养的质量与水平。因此，我国大学应不断探索跨学科人才培养体系，不仅要变革人才培养理念，重视跨学科人才培养，还应围绕重大社会问题搭建专门的跨学科组织体系以支撑跨学科教育的实施。同时，在课程层面应以跨学科交叉融合为基础，不断建构跨学科课程体系，为学生提供门类齐全的跨学科课程，从而优化其知识结构，培养其高阶思维。如将社会科学和工程系统科学课程相结合，综合运用工程学和社会科学方法来解决具体社会问题等。

（二）积极推进创新创业教育

开展创新创业教育是国外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另辟蹊径、提升大学人才培养能力的重要举措。这些大学在实施创新创业教育时，不仅成立了专门的创新创业学术组织机构，而且设计并开设系统的创新创业课程，提供多种实践活动以促进创新创业教育的实施，如实习项目等。我国高校在开展创新创业教育过程中存在一些问题，包括一些地方管理部门和高校重视不够，创新创业教育理念滞后，与专业教育结合不够紧密，与实践脱节;教师开展创新创业教育的意识和能力欠缺，教学方式方法单一，针对性、实效性不强;实践平台短缺，指导帮扶不到位等。从国际经验来看，我国大学应从多方面着手，使创新创业教育成为大学提升人才培养能力的重要引擎之一。首先，大学提升人才培养能力必须要落实到具体的人才培养活动中去，而课程是人才培养的重要微观载体。因此，我国大学应形成有建制的课程规划，建构系统性的创新创业课程体系。在课程实施中，不仅要将创新创业教育融入日常教育，而且要与专业课程相互融合，规避专业教育和创新创业教育两层皮的问题。其次，应开发有规划、有梯度的创新创业项目。为学生提供多样化的创新创业项目，为学生提供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机会，促进项目成果的转化。最后，还应成立专门的创新创业学术组织机构平台，提供链条完整的全过程服务，以支持学生实现从创意到创业的实践。

（三）建构“产—学—研”一体化人才培养平台

国外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产—学—研”一体化人才培养平台的提出与建构与其人才培养的内在逻辑一脉相承，旨在通过提升学生的问题解决能力和实践能力使大学能更好地服务于社会发展。

“产—学—研”人才培养合作平台的搭建对国外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的人才培养产生了重要影响，成为这些大学提高人才培养能力的有效路径。然而，当前受体制机制等多种因素的影响，我国大学人才培养能力仍相对较弱，导致人才培养供给侧和产业需求侧在结构、质量、水平上还不能完全适应，两层皮问题仍然存在。我国大学应吸取国外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产—学—研”人才培养的有效经验，持续深化产教融合，通过“产—学—研”人才培养平台的搭建，创新人才培养模式。首先，高校应发挥其主动性。一是高校应通过积极与企业、研究机构寻求合作，深化“引企入教”工作。如高校可以聘请专业技术人员担任研究生指导教师，以讲座、研讨会等形式为研究生授课，将工作中的知识经验传授给研究生，为枯燥的理论学习注入丰富的实践经验。二是高校应提升科研研究水平。通过最新的研究成果为企业提供技术支撑和理论指引，促进企业的快速发展。其次，应强化企业的重要主体作用。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搭建“产—学—研”一体化人才培养平台的经验表明，大学以“产—学—研”变革人才培养机制要取得显著成效，关键在于让企业真正成为人才培养的重要主体，单纯依靠学校的主动性是不够的。因此，应在大学人才培养过程中鼓励企业依法参与，根据企业自身需求，定制企業所需的高水平专门人才，如华威大学的“学位学徒制项目”。最后，“产—学—研”的搭建涉及多方利益，不同利益主体的利益关切是否获得很好的保障决定了“产—学—研”能否真正发挥人才培养功能，因此政府应积极保障“产—学—研”相关利益主体的利益，建立长效合作机制。政府可通过相应的政策设计来解决“产—学—研”合作中的问题，为相关利益主体之间长期稳固的合作关系提供一定的政策基础。

（四）打造国际化的人才培养环境

国际化的培养平台与环境在人才培养中的作用在经济全球化的推动下日益凸显。国际化的人才培养环境不仅能够让学生接受一流的教育资源，接触最前沿的研究动态，掌握最新的研究知识与方法，而且能够开阔学生的学术视野和交流能力，进而提升其综合能力。很多后发型高校在其学校发展规划中确定了国际化发展战略，以优化大学人才培养环境。因此，我国大学应开放人才培养环境，打造高水平、国际化的育人环境，积极开展广泛的跨境交流合作。一方面，我国大学应积极为学生提供海外交流机会。海外学习经历有助于学生的学习、科研、创新等方面能力的提升。对全国优秀博士学位论文的调查统计发现，在2013 年100 位全国优秀博士学位论文作者中，有21人曾获得研究生公派留学项目的资助，占比为21%。国外后发型世界一流大学为学生，特别是研究生提供了较多的长短期出国交流项目。当前，虽然我国鼓励学生出国学习，如在2007年设立了“国家建设高水平大学公派研究生项目”，但公派留学的机会仍然偏少。因此，大学应加大相关投入，搭设更多种类多样的跨境交流项目。另一方面，我国高校应积极寻求与不同国家地区科研机构间的合作。通过联合培养、联合办学等模式、方式开拓课程教学资源，提升人才培养模式的国际化。通过对这些人才培养要素的国际化水平提升来创设高水平、高质量、国际化的培养环境，提升大学的人才培养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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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新才）

The Logic Dimension， Strategy Choice and Enlightenment for Enhancing Talent Cultivation Ability from the Backward Developing World"s First-class Universities in Foreign Countries

ZHANG Kangkang， DU Jing

（Henan University， Kaifeng， Henan 475004， China）

Abstract：
The backward developing world-class universities in foreign countries follow the logic of taking students’development as the starting point， driving national and regional social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as the main line， and taking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as the guidance to improve their talent cultivation ability. In practice， these universities take interdisciplinary education as a breakthrough point， strengthen talent training with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coordinate talent training with industry-learning-research integrated training platform， and form a unique talent cultivation system with internationalization strategy as a guarantee. Chinese universities can innovate talent cultivation mechanism from four aspects：
exploring interdisciplinary talent cultivation system， actively promoting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constructing industry-learning-research cultivation platform and creating an international talent training environment， so as to enhance university talent training ability.

Key words：  backward developing world-class universities;talent cultivation ability;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production-learning-research” training platform; international talent training environ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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